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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皮达鲁斯的阿斯克勒庇俄斯圣地脱颖而出,证明希腊罗马古代医疗祭祀和习俗。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ies of Argolida

重游埃皮达鲁斯,重温医疗历史

过去40年来,激烈的考古调查拓宽了我们对古代最著名的圣地——埃皮达鲁斯阿斯克勒庇俄斯的圣地的了解。在新旧发现的基础上,专家们重塑了这一祭祀的历史,为西医从原始的、祈祷转向了科学的发展提供了最完整的叙述。

在阿斯克勒庇俄斯圣所后来所处的平原东部的小山上,埃皮达鲁斯祭祀于公元前3000年开始。丰富的健康泉水吸引了富有的土地所有者,在珍贵的水边定居(图1)。定居者在那里居住了几代后,转移到了其他地方——但留下了他们的遗产:定居点的创建者被埋葬在三座墓葬中,并尊为社区祖先。

图1. 阿波罗马勒塔斯圣地是公元前三千年埃皮达鲁安祭祀开始的地方,远早于阿斯克勒庇俄斯圣地出现之前。–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图1. 阿波罗马勒塔斯圣地是公元前三千年埃皮达鲁安祭祀开始的地方,远早于阿斯克勒庇俄斯圣地出现之前。–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成为该地区的整个社区的英雄祖先。然后,在公元前2000年,这个地方变成了一个神殿。人们认为,英雄祖先的坟墓祝福后代健康安康,这是医疗祭祀的第一步。

然后,英雄祖先与该地区的生育神结合起来——当时是生育女神(图2),也许是侍从,后来成为了阿波罗。祖先的保护现在被神灵的帮助所取代,这种帮助通过一个原始、神奇的过程实现。在请神灵之前,崇拜者用泉水净化自己。然后杀掉一个动物,当场吃完它的肉并想象邀请神灵参加仪式餐并分给其一部分肉。这是神圣的圣餐过程。通过吃下为神灵助力的祈福的肉,侍从获得了神圣的生命和健康的滋养。圣地的建筑残骸上记录了这个过程,包括一个露天祭坛,堆积着受害者的灰烬,一个大露台供仪式用餐,以及一间保存祭祀用品的小教堂。

图2.迈锡尼小雕像上很可能描绘了一个生育女神。–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图2.迈锡尼小雕像上很可能描绘了一个生育女神。–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作为希腊城邦埃皮达鲁斯的官方宗教中心,圣地在第一个千年的早期不断发展。史前女神的男性侍从变为希腊神阿波罗(图3),他与医学有关系。祭祀的主要仪式和圣餐继续,并且,在公元前7世纪和6世纪期间,圣地再次繁荣。发掘中发现的丰富许愿材料证实了这种祭祀的长期盛誉。

图3. 阿波罗马勒塔斯圣地在第一个千年发展成为希腊城邦埃皮达鲁斯的官方宗教中心。–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图3. 阿波罗马勒塔斯圣地在第一个千年发展成为希腊城邦埃皮达鲁斯的官方宗教中心。–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到公元前7世纪,旧的圣地已无法容下吸引而来的访客。这导致了祭祀朝着山脚下的平原西部移动了几百米(图4)。在这里,阿波罗被另一个治疗之神阿斯克勒庇俄斯护送(图5)。阿斯克勒庇俄斯受到国家偏远地区居民崇拜,尽管保持了自己的原始特质,但那时却上升到了神的层面,并成为了阿波罗的儿子。从那时起到古代结束,新旧圣地作为双生祭祀场,属于阿波罗和阿斯克勒庇俄斯。

图4.在公元前7世纪,阿波罗祭祀被移到平原西侧数百米的地方,位于旧圣地的山脚下。–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图4.在公元前7世纪,阿波罗祭祀被移到平原西侧数百米的地方,位于旧圣地的山脚下。–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新的圣地结合了两种不同的治疗方法(最初都是祭祀仪式):通过牺牲、仪式餐和圣餐获得健康的传统方式,继续以阿波罗和阿斯克勒庇俄斯的名义进行。新圣所的中心有一座灰烬祭坛,后来被归入一座建筑中,用来举行仪式,接受血的极品。第二个的目标更直接——尽管仍是仪式——治愈,与阿斯克勒庇俄斯一道被加入新的圣所。这是孕育阶段,在梦中于医神相会,从而被治愈。病人睡在地上,以便在梦中看到神。神通过手术或药物,或者提供治疗,甚至派来神兽,完成这项工作,从而将其治愈。

图5.在埃皮达鲁斯圣地,阿波罗被另一个治疗之神——他的儿子阿斯克勒庇俄斯护送。–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图5.在埃皮达鲁斯圣地,阿波罗被另一个治疗之神——他的儿子阿斯克勒庇俄斯护送。–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为了理解这个过程的意义,我们必须简要分析阿斯克勒庇俄斯的本性。他从英雄逐渐演变为了神。英雄通常由神和凡人结合而生,因此他们拥有超自然的神力——但是他们有凡人的本性,会死亡和再生。所以他们与地球连在一起,它接受一切损坏并获得新生命。 阿斯克勒庇俄斯和所有英雄一样,是一个狂热的力量。正如他的创作神话所解释的那样,他拥有地球的再生力量。

阿斯克勒庇俄斯出生后,便立即开始治疗人。他甚至还将一些人复活了。冥界之神哈得斯——害怕这种行为会使他的领土陷入空虚——向宙斯抱怨,宙斯用雷电击打阿斯克勒庇俄斯,并将他埋在地下。当阿波罗抱怨他的儿子时,宙斯找到了解决办法。阿斯克勒庇俄斯可以继续活着,但他必须住在地下,并且可以从那里继续治疗患者。

所以,睡眠期间,患者遇到神然后醒过来模拟了死亡,下到冥界然后再生。结合地球的再生能力,阿斯克勒庇俄斯吸收了病人的疾病,并让他在白天醒来时再次获得生命。这些信仰在圣所中得到了很好的记载。希腊人将睡眠和死亡拟人化,认为他们是兄弟。在埃皮达鲁斯圣地,许普诺斯与阿斯克勒庇俄斯一起被供奉在特别的神殿中,如Theoi Epidotai,这意味着上帝赐予人们物品。

直到古代宗教的结束,旨在获得健康的神奇仪式继续在圣地中发挥作用。自4世纪以来,在圣地的古迹内一直进行着相同的仪式。灰烬祭坛,后来被归入一座建筑中,用来举行仪式、参加祭坛周围的仪式餐(图6)。

图6.在埃皮达鲁斯圣地建造的建筑,方便参加祭坛周围仪式餐的访客居住。–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图6.在埃皮达鲁斯圣地建造的建筑,方便参加祭坛周围仪式餐的访客居住。–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自公元前约300年开始,仪式餐在一座巨大的建筑和宴会厅信息(图7)。在房间里,大部分的床被保留了下来,信徒坐在床上斜倚在餐桌上吃饭。一个用于孕育拱廊建成(图8)。其东侧是单层建筑,西侧是两层建筑。在东侧加入了一口圣井,供患者在见神前净化、禁食和阅读神迹,这些都写在建筑墙壁的大板上。

图7.仪式餐使用的宴会厅。–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图7.仪式餐使用的宴会厅。–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图8.用于孕育的巨大拱廊。–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图8.用于孕育的巨大拱廊。–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准备完毕后,他们在病房西侧的地下室入睡,期待治疗之神的拜访。在病房的南侧,有一座典型的圆形建筑,有Thymele(祭坛)或Tholos(拱顶),在模仿前往冥界的曲折回廊的建筑的地下有一个在阴界的阿斯克勒庇俄斯(图9)。古代作家称它为神的坟墓。这个建筑和病房被设计在一起,以互相补充。 Tholos地下部分和附近病房地下室的天花板完全相同,因此,病人可以在圣地地下与神见面。

图9.阿斯克勒庇俄斯所在地的Thymele(祭坛)或Tholos(拱顶),其地下走廊模仿前往冥界的曲折回廊。–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图9.阿斯克勒庇俄斯所在地的Thymele(祭坛)或Tholos(拱顶),其地下走廊模仿前往冥界的曲折回廊。–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但在这些神奇的过程中,并非所有的东西都掌握在上帝的手中。他的祭司被称为“神的侍者”(图10)。他们密切观察疾病、症状和恢复过程,从而获得经验,一代代传承并不断增加。在病房里的奇迹的故事都采用了真实的医疗手段。在圣地内和圣地周围发现的大量证据记录了熟练的人为干预。

图10.在埃皮达鲁斯圣地的仪式过程中,祭司或“上帝的侍者”协助准备和仪式。–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图10.在埃皮达鲁斯圣地的仪式过程中,祭司或“上帝的侍者”协助准备和仪式。–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从公元前4世纪以来,医疗器械和药瓶的使用得到了证实(图11和12)。两个世纪之后,专业的医生家庭,在圣地外进行科学工作,这在埃皮达鲁斯得到了证实。在古老的城市郊外发掘了这样一个家族的完好墓穴,在那里,一个人进入了通往圣地的路。这座墓包含了从公元1世纪到公元2世纪连续三代医生的三个石棺。他们的一些医疗工具和他们葬在了一起。

图11.埃皮达鲁斯圣地至少从公元前4世纪便开始使用医疗器械。 –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图11.埃皮达鲁斯圣地至少从公元前4世纪便开始使用医疗器械。 –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图12.圣地发现至少公元前四世纪的老药瓶。 –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图12.圣地发现至少公元前四世纪的老药瓶。 –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虽然这主要归功于孕育和神的帮助,但圣地的医疗护理演变为了有效的治疗形式。新方法的一个例子出现在公元2世纪一位来自小亚细亚的病人的文本中。马库斯•朱利叶斯•阿佩拉斯向阿斯克勒庇乌斯表达了感激之情,因为他在埃皮达鲁斯中完全康复了(图13)。在他的梦里,上帝给他开了一个真正的医疗处方,包括吃面包、奶酪、芹菜、生菜和柠檬片,以及涂上一层芥末和盐,洗澡、运动和在图书馆学习。在后来的铭文中,也提到过这样的外科治疗。

图13.小亚细亚病态居民马库斯•朱利叶斯•阿佩拉斯题词,表示对阿斯克勒庇乌斯的感激,因为他在埃皮达鲁斯被完全治愈了。 –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图13.小亚细亚病态居民马库斯•朱利叶斯•阿佩拉斯题词,表示对阿斯克勒庇乌斯的感激,因为他在埃皮达鲁斯被完全治愈了。 – © Hellenic Ministry of Culture and Sports / Ephorate of Antiquites of Argolida

埃皮达鲁安圣地在健康问题上的名气和影响越来越出名,从公元前5世纪晚期开始,阿斯克勒庇乌斯的治疗祭祀传遍了地中海。他在雅典、佩加蒙和罗马的圣地也是埃皮达鲁斯早期的重要基础。

以上便是我们如今了解的埃皮达鲁斯长篇故事的简要版本。除了对医学发展的重要贡献外,它虔诚的遗产继续在基督教时代与科学医学并行,给予我们健康关怀。在埃皮达鲁斯,一座最大的早期教堂建在纪念圣约翰圣所的废墟上,圣约翰可以通过禁食清洁和治疗。在罗马的台伯岛上,一家医院仍在Fatebene Fratelli的古代遗址上运营,这个遗址的名字让我们想起了在古埃皮达鲁斯圣地崇敬的“神将神赐予人类”。